郑柳氏既做了这样的事,自然要付出代价,再可怜也是她自己选择的,宋承青并不觉得在这件事上有什么值得帮的理由。虽然对郑国锋不齿,但他不能堕了俞帆的招牌,纵使心里不情不愿,宋承青还是妥协了。
郑国锋见状大喜,宋承青迅速伸手止住了他的话:“嘘,我不喜欢做事的时候有人多嘴。”
他拔下胸口的骨针,隔着衣服摸了摸,找准了位置刺进去。骨针毕竟不是现代工艺制品,粗糙得很,被这样生愣地扎进肉里,郑国锋疼得浑身哆嗦,脸上一下子就没了血色。
众人看着那食指粗细的骨针,忍不住感同身受地发起抖。
宋承青重新进门后,手里多了一碗腥臭的液体——不,那翠绿的色泽,稠密的形态,说是固体也不为过。
他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拔掉骨针,也不擦洗,就着血液伸进碗里搅动了几下,递到郑国锋跟前:“喝了它。”
郑文捂着鼻子,忍了几次还是没忍住,冲出了门口,门外随后传来剧烈呕吐的声音。
郑珠拉着妹妹站到了通风处,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喝得下去呀?
待郑国锋真的将碗端起一饮而尽,姐妹二人忍不住瞪圆了眼。
“宋所长,我已经喝干净了。”郑国锋将碗倒扣,果然没有滴下一滴液体。
宋承青转身就走。
郑国锋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连忙拦人:“宋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要走了?”
宋承青不答反问:“事情办完了,我当然要回奉京。”
宋承青蹙眉冷声道:“你怀疑我的能力?”
“不敢,宋所长一代英杰,我怎么会质疑您呢?”郑国锋笑道,“这诅咒困扰了我五年,如今乌云散去,多亏了您施以援手。您对郑家上下的大恩大德,郑某感激涕零,还请宋所长留步,也好让我们一家报答一二。”
郑夫人也走上前:“是呀,宋所长吃过饭再走吧,虽然粗茶淡饭,也算是我们家的一点儿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