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沉重道:“这就是我奉劝你们移交案子的理由。”
死者肚子里的所有食物都维持原样,就仿佛不用经过口腔和食道,直接进入胃部。
因为自家女儿爱吃,所以法医很清楚,和其他商家不同,西关大街上那家老字号的糕点底部都印有生产日期。而死者胃部的那一块,正好是昨天生产的。
“老彭,听我的,别掺和进去了,这不是人为能做到的事情。”法医语重心长道。
彭仁又何尝不懂,掐了掐掌心,道:“放心,我明白的。”
奉京的治安一向是数一数二的,以往大家开玩笑时说奉京不愧是几朝国都,有龙气护体,彭仁都是皱眉听完的。
虽然内部人士都知道上面有这么一个专司特殊案件的部门,但彭仁一向嗤之以鼻。没想到,还真有和“他们”打交道的一天。
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交谈之时,躺在解剖台上的那具尸体以将人的速度开始腐烂,最后化为一滩粘稠的黄水。
——
清晨的天河谷仿佛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半秋色连波,一半冰雪皑皑。要不是因为外面的天险和多变的气温,只怕慕美而来的人都要挤破了头。
鹿群在溪边喝水,其中一只的鹿角上还用草茎扎了两朵花,滑稽中透出几分可爱。
始作俑者光着脚坐在石头上长吁短叹:“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就生了一窝又一窝,眼看都是做祖母的鹿了……”
殷责走过来,道:“嗯,所以呢?”
宋承青垂头丧气:“所以我们的蜜月快要结束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一点儿也不想回去上班啊!
“好逸恶劳,缺乏进取。”殷责评价道。
宋承青撇撇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乐不思蜀?他滑下石头,殷责身边的马儿立刻垂低脖子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