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青的心渐渐沉下去,就连怨种之事消弭也没能让他动容半分。
前者是未知,后者却已笃定。
他挂断电话,毫不犹豫地走出科学院。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弄清楚天烬的来意。
研究所的结界终于撤销,花枝藤蔓重新聚到了阳光下,在宋承青经过时亲昵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几天没见,殷责身上多了不少伤疤,眼下也被划出了一道印子,不深,但很长,结痂后看着更可怕了。
也许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宋承青倒是觉得他这样更有魅力,他忍不住眯起眼,试图从殷责敞开的胸口往下窥探。
殷责警告道:“别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看自己的男人还违法了吗?”宋承青笑嘻嘻地抱住他,末了点评道,“嗯,瘦了一点,幸好手感没变。”
殷责拿他没辙,只好把人塞进椅子里,蹲下来平视宋承青的眼睛,问道:“玄门忽然就退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宋承青挺起胸膛:“当然是我了。”他便把这几天的事仔细说了一遍,还特意强调了自己制作药物的不易。
他满心以为殷责会心疼,继而对自己愈加温柔,熟料殷责这个木头压根没理解他的意思,而是和科学院那些人一样激动得站起来,双颊通红,眼底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太好了,若是虞夏能成功研制出这些药物……”他说着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以往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祖国强大和民族兴衰吗?
期盼的未来早一步到来,令人怎能不激动!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殷责没有发现宋承青早已恼羞成怒,见那人迟迟没反应,宋承青冷哼一声,问道:“大狸去哪儿了?”
“应该出去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