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责蹲下身轻轻摸着它的头,喃喃道:“我并非气他用胎儿炼药,只是……”
“只是想知道他吃药的原因?”
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稚气的声音,殷责一愣,继而反应过来,道:“你会说话?”
二黑摇摇尾巴,被摸得十分舒服,喉咙里不停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可在殷责听来,却成了字正腔圆的虞夏官话。
“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
二黑舔了舔爪子,继续道:“宋承青的身世你也知道,他并不是巫族的血脉。虽然机缘巧合传承了游觋之术,可每一次使用巫力,都会消耗他的生命……”
殷责如遭雷击,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宋承青的房门。
他咬紧牙关,几乎是把掌心的肉扣出了一块,才忍住冲上去将人抱在怀里逼问的念头。
“……有什么方法能减除这个副作用?”
二黑金色的瞳孔里一片平静,悠悠道:“如果有办法,他那师父早就用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多服用一些增寿延命的药物,直到找到一劳永逸的办法。”
殷责面容惨淡,捂住脸苦笑。
所以,这就是宋承青不愿意告诉他的原因吗?
——
几天之后,俞帆终于出差回来,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面对的是比一个月前还要凄惨的环境。
“……我记得,殷先生——”
“别给我提他。”宋承青闻言手上一紧,控制不住力道,好好的一叠黄符被他顷刻间划烂。“至少这段时间让我清静清静。”
俞帆叹气,这是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