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青却手足无措起来。
和神明建立沟通前,他就隐约猜到了鷉部的计划。
鸟自卵生,卵似石形,鷉神陨落后也许和北凰山的山神一样,有幸捡到一线生机。
难怪鷉部的后裔像疯狗一样,拼了命地夺取北凰山的生气,原来打的是南水北调的主意。
宋承青原以为这也是神明的意愿,可如今,他不确定了。
而且……他忍不住睁开眼,神明却洞悉了他的意图,柔软而不容拒绝的力量覆盖在脸上,宋承青的五官便普通被棉花堵住,看不见、听不到、闻不了。
神明道:“有人得到了应城泄露的生气,我不知他做了什么,但它很快就会发现我的存在。”
宋承青大脑飞快运转着。
他是谁?它又是什么?
神明知他所想,道:“他和你相似,但又不一样,我沉睡太久了,巫族的——”
宋承青勐然抬头,巫族?!
神明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它已经感觉到了迅疾而来的威胁。
“和你的伙伴离开吧,鷉部的余晖照拂这块大地多年,已经密不可分了……”
宋承青愕然,只觉自己被一股力量强硬地推开,天旋地转中,另一股令人颤栗的波动迅速占据了他的感知。
祭坛哀鸣,石头寸寸裂开——
再睁开眼,他已经回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