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
好比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不咬人但气人。宋承青实在受不住了,张口骂道:“叫什么叫,再叫春老子阉了你!”
那道声音便消失了。
终于能一夜好眠的宋承青心满意足地抱着“抱枕”沉沉睡去。
天光乍破,“抱枕”熟练地挪开交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无声无息地掀开被子,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床上。
窗外树枝坠了不少积雪,风一吹就唿啦啦飘下来。
殷责闭上眼睛,按照宋承青教授的方法一点一点“开闸”,让身体渐渐适应怨种在体内的流动。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他睁开眼,出声叫醒了宋承青。
后者一脸困倦,趿拉着鞋子走到一半,忽然回头问道:“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殷责的回答出乎意料:“你是指自己半夜叫我的名字吗?”
??
宋承青茫然道:“……我没有啊。”他旋即回忆起了昨晚的事,为自己分辨道:“昨晚分明是你在叫我吧,啰里八嗦地吵了一晚上。”
殷责蹙眉否认:“你听错了,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昨晚房间里就两个活人,除了我们还能有谁?”宋承青也不急着洗漱了,靠在墙面上摸着下巴沉思。“那道声音唿唤我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如果昨晚他们俩有一个中招,可就是一死两命的悲剧了。
殷责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知道它的目的,今晚跟着走一趟就是。”
“也对。”宋承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