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责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已经散去,看起来青白一片,声音也哑得渗人。
“你和祖父他们一样,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着……”
“……我知道,我在你们眼里,就像一出拙劣的戏,明明已经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幕,却仍然为那滑稽的举动发笑。”
殷责平淡地叙说着。
虽然他说的没错,至少宋承青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这种情况下,他都不会傻到承认。
万一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呢?自己不就得为殷责可能做出的寻死觅活背上良心的谴责。
“打住,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时间有限还有别的事要忙。”
殷责点头,“你说的对,怎么想怎么做都是我的事,那你何必停下来听我废话?”
“……”
这家伙,活该讨人嫌!
宋承青气急,转身就走。
殷责望着他的背影无悲无喜,缓了缓唿吸才继续跟过去。
就算只是一出戏,他也要看完自己的结局!
墓门近看更加巨大,几乎望不见头,上面雕着无数个如蝌蚪一样歪歪斜斜的字纹,由这小字纹又汇聚成一个更大的字纹。
沟渠中的河水到了墓门前就分为了数道,沿着那些字纹凹处向上流淌,一直流到墓门上方才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