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杜兴翰点了花楼里的柳儿,去她那里听完了几首琵琶曲,困了,就枕着柳儿的玉腿打瞌睡。那柳儿17岁,比杜兴翰大两岁,但是长得非常显小,小尖下巴生的是楚楚可怜,看起来就是个14、5的小丫头片子,说话有点奇怪的口音,据花楼的阿妈说这柳儿是在南方买来的。杜兴翰就爱来柳儿这里,总觉得柳儿和别的姑娘不一样,仿佛吐出来的每个音儿都带着江南的小调。
柳儿见杜兴翰昏昏欲睡,她抚了抚杜兴翰的脸,俯身小声说:“爷,我给您看个好东西。”
杜兴翰“嗯”了一声,并不睁眼。
柳儿嗔怪的捏捏他鼻子:“真的,不逗您。”
杜兴翰捉住柳儿的手坐了起来,就看到柳儿跑下床,从梳妆台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匣子。
“这什么呀?”杜兴翰问。
柳儿捧着匣子跪在杜兴翰脚边,将匣子搁在他腿上:“上好的芙蓉膏。”
杜兴翰盯着匣子里那棕色的条状物,问:“大烟?”
唐朝时称鸦片为阿芙蓉,到了明朝,又被称为□□,这柳儿也是道听途说,将这两个名字记岔了。
柳儿笑着说:“对,大烟,前些阵子来了个客人,他说我琵琶弹得好,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