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越看着秦舒珏指向的那些画。
画里的每一处笔锋都细腻温柔,用尽了全部心力,包含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但是那画只有七幅,后面戛然而止。
第七幅画上还有着几道不规则的红褐色暗痕。
秦舒珏讲到这里,温情的声音一变,满是寒意,“我七岁生日的那天,她走了。”
前一刻他的母亲笑容温柔,将画送给他,只是他出个门的时间,回来就看到母亲在画旁边气若游丝的模样。
女人身上的血迹斑驳,唇角的红色止都止不住。
他知道,是他母亲的病复发了。
而且那些照顾她的佣人,一个都不在。
向来温婉的女子神色狰狞,对年幼的秦舒珏说:“小珏,答应我,一定要让秦家所有人不得好死!”
年幼的男孩抱着那渐渐冰冷的身体,一滴一滴地流着眼泪。
如果他不出去玩,他的母亲就有人照顾,她也不会死。
“好了,不要再说了。”君明越突然过去抓住秦舒珏紧攥着的手。
他摊开男人的手心,上面已经出现了几丝血迹。
秦舒珏的指甲不长,被修剪的圆润平滑,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力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
君明越眼睫微动,遮掩住瞬间翻涌上来的的情绪。
“那些都已是过去。”他撕开衬衫上的一块布,简单为秦舒珏包了一下,“你做到了她的要求,不需自责,也无需沉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