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牧旌明白谢棠的意思:“原来是这种类型的。”
谢棠知道牛牧旌见多识广,一定有一套应对的策略。
“也不怕您笑话,我的一些相关‘知识’是通过看电影、小说、漫画得来的。”谢棠倒也没表现出不好意思,非常坦然的说,“您看宋月渠,她和室友也算是有仇,但是简单的一句坏话居然就是起杀心的源头?以我对宋月渠的了解,她的心理素质不至于如此。再看那个王涌泉,更是和宋月渠没有什么利益纠葛,连个口角都没有,她杀王涌泉就是为了替天行道,匡扶正义?我认为她也不至于那么高尚。她杀人的理由应该更加复杂,而且我认为可能有个成长的过程。这两起杀人案她做的太老到了。”
牛牧旌指出:“小棠呀,世界上的怪人多的是。”他敲敲自己的脑袋,“有些凶手杀人,不是因为他的心想杀人,而是这里出了问题,可能是实质病变,也可能是精神层面的问题。所以他们的想法,你不要用你正常的脑瓜去揣测。学术界有个颇具争议的言论,说‘天生的罪犯’,有些人这辈子从出生起就决定了他这辈子必然会犯罪。我虽然不赞同这么绝对的说法,但是也多少有些道理。”
谢棠皱起眉:“您的意思是?”
“别想的太复杂。我就怕你们钻牛角尖,要记住我们永远要比他们站的高,才能看透案件的本质。”牛牧旌和善的笑起来,“指不定她就是单纯的喜欢杀人呢?”
看着牛牧旌慈祥的脸,谢棠的脸逐渐僵住了。吴舟他们当时给李巧仁翻案,是有着巨大的压力和阻力,而且当时几个经办人还背了处分,除此之外,难度最大的就是吴舟他们以宋月渠是凶手为假设,梳理宋月渠的杀人的“思路”,来完整案子的脉络。其实谢棠自己也暗中思考过这个,但是所有人都陷入了死胡同。
所以,问题所在居然是他们把宋月渠“正常人化”了吗?
这个想法让谢棠的心情明朗不起来。
到了山阳的地界后,谢棠忽然在路边看到了打着双闪的牧马人。
“吴舟?”谢棠让文书停了车,果然看到牧马人摇下车窗,露出了吴舟那张还算不错的小脸蛋。
“你怎么来了?”谢棠不敢置信的下车,“你在我手机上装了gps吗?你怎么知道在这里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