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去有二十分钟,宋月渠看了看表,十点十二分。
李巧仁开始出现症状了……她应当是有些眩晕,一开始以为是喝了点酒,开始上头,但等她站起来后,发现可能没那么简单,晕的非常严重,她站立不住,“啪”的一声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宋月渠的耳机里正唱着:令人愤慨的不是受苦,而是受这苦没理由……
李巧仁在地上扭曲了一下,奋力翻了个身,似是想向宋月渠呼救,在沉重的喘息声中,她看到宋月渠轻轻撩开帘子,微微侧起头看着她。
看官们,若有选择,你会当受害者或刽子手?
李巧仁捏着脖子,她喘不过气了,她现在头痛到无法思考,她一时不明白为什么宋月渠要这样子看着她——坐在高处,垂着眼,无悲无喜的模样,看她在地上濒死挣扎。
她要死了吧,李巧仁混沌的脑子蹦出了这个念头,她颤抖着向宋月渠伸出手……救救我吧……
宋月渠摘了耳机,几个小时下来耳朵被闷了一层汗,腿也麻了。她活动了一下脖子,将腿挂在了上铺的护栏上,轻轻晃着。
救救我啊,李巧仁嘶喊着,但是从嘴里出来的却不成音调。
有些吵,宋月渠想,宿舍的隔音并没有那么好,还是谨慎些。
于是宋月渠从枕头下摸出小蓝牙音响,连了手机,瞬间房间内充斥着吴青峰声音。急促、连续的曲调,李巧仁却听起来像催命的咒语,因为这时她才明白,宋月渠并不打算救她。
李巧仁脸部与脖颈涨红,她想要自救,用力朝门口爬去,面色又红了两分,她此刻的肌肉绷到最紧,表情可怖。
地板是光滑的地板砖,摩擦力很小,李巧仁挣扎着,却吃不住力,脚部一滑,脱了力,直接踹翻了一侧的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宋月渠眯起眼,转头看了一眼房门,啧,没有上锁,要是此刻有人听见动静推门而入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