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不置可否，只是困惑地问：“为什么忽然想出来玩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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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太累。”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黎漾笑了两声，不知想到什么，语气变得低沉：“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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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着玻璃窗看到他映在上面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藏在黑暗中，整张看起来神秘又俊美。

早在心里埋藏了很久的话就到了嘴边。

“黎漾，你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没必要……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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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一愣，下意识开口：“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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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还要假装么？”我抿了口红酒，慢慢咽下去，“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所以你……”

没必要假装勇敢，用看起来无坚不摧实则遍体鳞伤的身体来遮掩锋芒、躲避公众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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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黎漾将高脚杯放在地上，伸手在牛仔裤兜里掏了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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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什么呢？”我问。

“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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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挑眉，有点惊讶，“你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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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缩回手，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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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笑了两声：“高中时候抽。”

“为什么？耍帅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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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黎漾穿着校服顶着寸头一条腿搭在凳子上抽烟的模样，直接笑出声。

“是那样吗，你在这抽烟，风抽一半你抽一半，然后……”

黎漾笑着接过话茬：“但我不会跟风计较，因为它也有自己的烦恼……唉，太蠢了。”

——

我转头看着他被窗外五彩的灯光照的神秘的侧脸，也不知怎么想的，等反应过来，手已经搭在他头顶。

十分熟练地揉了揉。

“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