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晚上有个人在身边,翻来覆去地我都能感受得到。
——
倒是没什么不适应。
挺新鲜的。
——
有个人在边上,活的。
半夜了还不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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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闭了会儿眼,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才坐了起来。
床头柜上面放的闹钟显示是上午九点零五。
好么,果然是老了。
随便一睡就奔十二个小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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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好居家服推门出了卧室,一抬眼就看到黎漾穿着昨天那件衣服,正坐在我昨天坐的位置上看电视。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杯开水,还在蒸蒸地冒着热气。
阳台的门敞着,他昨晚穿过的睡衣挂在晾衣杆上轻轻摆动,阳光变成光栅打进来,在地上投出一排排淡金色光影。
听到动静,沙发上的人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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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甚颜色的眸中像是忽然亮起了光点,慢慢柔和下来。
“早,姜哥。”
我冲着他身后的钟表努了努嘴:“不早了,已经没虫吃了。”
——
黎漾笑了两声,指了指厨房门口的餐桌,声音跟昨天比清晰了不止一个度:“是没虫吃了,但是有小笼包。”
我转头看去,在餐桌上看到了个银色保温袋。
再转头看向了黎漾:“哪儿来的?”
“开着那辆卡宴去市区买的。”
“……啧。”
败家。
——
我洗漱之后打开保温袋,发现里面不只有小笼包,还有一杯豆浆,都还是热的。
“你吃了吗”
“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