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娆脱口的字句中仿佛都带着冰碴子:“谁准你叫我师尊?”
“我待小草情意不似寻常,小草的师长,便是我的师长。”
花解忧翘着唇角,又道:“难不成您要棒打鸳鸯?可惜呀,您恐怕自身难保,造化天连带着倒悬界几十条人命债堆在身上,您今天能不能从这道门出去还是两说呢。更遑论,四大仙门同气连枝,您修为再高,难不成还能以一当四?”
图穷匕见,花解忧完全不与巫娆客气。这一顿夹枪带棒的说下来,连谷小草也忍不住心惊肉跳,平常哪儿有人敢跟巫娆那么说话啊。
“你找死。”
巫娆眸色沉暗,怒意深沉处并不多言。杀意狂肆,胡不归呼啸声起,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撞向花解忧太阳穴。
连背景处的嘈杂之声也见势不妙化作阵阵惊呼。
一声巨响后,大殿的立柱、横梁、墙面均晃动不止,仿佛地龙翻身,花解忧原先站立的地方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再一转眼,花解忧步法行云流水,已躲去了花万仪身后,可见其轻身功夫不俗。
他装作一副略显刻意的惊魂失措模样,外人看来倒是分外楚楚可怜。
“巫前辈,您,您这是干什么?想灭口吗?”
谷小草看一眼巫娆,他定然是气狠了,一张脸比平日里还黑上十倍。
再不说点什么,巫娆可能真的要把玄天宗给拆了。
谷小草气沉丹田,往喉间贴了一副扩音符,便开始持续输出——
“花解忧,你有病吧?我从未对你有过丝毫情意,更不可能与你结为道侣。另外,什么灭口不灭口,是浣花污蔑在先,我师父生气也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