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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度负在身后的手指颤了颤,最终还是抬手,将云韵贴在脸颊上那缕长发拢在身后:“拿梳子来,我为你梳理一番。”

云韵推拒道:“不劳烦宗主,我自己来。”

“唤师兄。”

云韵老实改了口:“师兄。”

说着,云韵拿起梳子,开始为自己梳理长发,梳了几下,他开始四处寻发带。

这时,顾渐玄走进了房间,又是一个没有敲门的,不过这位是情有可原,薛度进屋,夹了尾巴,没有关门。

顾渐玄进来,向薛度行了礼后,便熟门熟路的走到柜格前,打开第二个抽屉,拿出云韵找了半晌都没有寻到的发带。

这些时日,都是他为云韵打理房间,云韵习惯性乱丢东西,都是顾渐玄为他收拾整理好的。

“徒儿来为师尊梳理发髻吧。”

云韵被顾渐玄伺候惯了,手中梳子被他拿走之后,方才想起来顾渐玄手臂上有为他割肉所受的伤,忙道:“你手臂有伤,为师还是自己来吧。”

“小伤而已。”顾渐玄为云韵梳理着乌发:“这十年间,徒儿在外历练所受的伤无论哪一次都比这次严重上许多。”

少年动作麻利,说话间已经为云韵束好发髻,去整理云韵的床铺去了。

云韵抬眸审视正在认真做事的少年。

少年身材笔挺而有型,只是一个月便又长高了不少,轮廓分明俊逸的脸庞上,一双夜空般的黑眸沉静似水,有着几分少年人身上没有的成熟内敛。

云韵心中暗暗一声叹息,这些年来他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

身旁传来一声干咳,云韵这才想起来屋内还有一个人呢,抬手倒了一杯茶水,给薛度松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