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你‘开玩笑’把我推下楼，导致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险些没有活过来。”

“贺家举办宴会，让我和贺十方一同演奏钢琴，你明知道我每天都在给贺家打扫卫生，别说练琴，就连学都没法上，让我出丑也是开玩笑么？”

“亦或是说每每我说‘不’的时候，你总拿我母亲的生死威胁我，这也是玩笑？”

顾司昂每说一句话，眼中的阴翳便加深一分。

直到最后他本就不纯粹的黑眸彻底让人看不到底，嘴角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他忽然收起了脸上的冷笑，面无表情地看着浑身打颤的宋青青。

顾司昂，“你说，这些事当中，哪些是你口中的‘开玩笑’，嗯？”

掀开被子下了床，顾司昂赤着双足来到她的面前。

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让宋青青明显感受到了来自顾司昂身上的压迫感。

不敢抬头与她直视，宋青青握紧手中瓷片，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滴滴血红的梅花。

“我就算这些事是我做的，但我不还是让你吃饱饭穿暖衣，如果不是我，你怎么可能上的了盛德，你给贺家惹了那么多麻烦，哪次不是我在给你处理。”

宋青青越往后说，语气就越是理直气壮。

如果没有她，顾司昂怎么可能过现在的生活。

没成想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头顶就响起了顾司昂的轻笑声。

宋青青倏然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顾司昂点头，“确实，我能有现在的日子确实拜你所赐。”

忽而他弯下腰身与她四目相对，“如果没有你的出现的话，或许我就是贺家继承人，或许我就会弹琴，而不是每天都在自己家做着仆人干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