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温沅疼。

离得这般近,他甚至能闻到那股冷香,像极了初冬时候的雪。时曜的呼吸重了一些。

或许是月光太亮,有些慌眼,又或许是气氛太过于缱绻,温沅在黑暗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时曜?”

温沅眼睛像蒙了一层雾,依旧不太清醒。

时曜听到声音,从脖颈处抬起头来,他眼睛一弯,十分高兴道:“终于理我了。”

喝醉酒的时曜跟平时不太一样,看人的时候,黝黑的目光似乎要把人吸进去。

温沅虽然有些迷糊,却还是被那目光刺了一下,他手缩回去,“你怎么在我床上?”

“嗯?”时曜被问的一愣,“是啊,我为什么在你床上。”他倏然坐起身,目光在地上环视了一圈,“我鞋呢?鞋去哪儿了?”

温沅看着这酒鬼的姿态,很是无语,指着床下说:“你眼睛这么大,是高度散光?那不就在那儿?”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事实证明,就算喝醉酒,温大少爷怼人技术可以说是分毫未差。

“啊,原来在这儿,”时曜走过去,低头十分严肃的研究了片刻。

温沅看他一直不起身,问他:“怎么了?”

“不太对,”时曜一本正经,“这个太小,我穿不着下去。”他思忖半晌,终于得出结论,只见他指着温沅说:“哈,我知道了,这是你的鞋。”

温沅:“……”

两个人对视无言,半晌,时曜终于在阳台找到了自己的鞋,他对着温沅招手:“行了,我准备好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