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皱眉,刚想撑身起来,却见时曜突然睁开了眼睛。

“醒了?”温沅做起来问他。

时曜坐了起来,却并不说话,他眼球有红血丝缠绕,看人的目光带着茫然。

温沅见他模样,察觉他这会儿意识应该不太清醒,他伸手过去,在他面前摇了摇手,“时曜?”

时曜眼睛迷茫,愣愣的看着他的手。

“知道我是谁?”温沅问他?

时曜依旧没有反应。

温沅这才确定他现在确实意识不清,他刚想将手收回来,抬手让人躺下休息,手指却被时曜一把抓住。

“伤。”时曜说。

因为刚才洗澡,掌心被玻璃扎下去的伤口又裂开了,一摊血迹在手心中央有些碍眼。

时曜目光死盯着那块血迹。

“没事,”温沅不太在意的说,只是他抬头瞥见时曜的目光,却愣了一下。

时曜目光有些僵硬的转动了一下,脸上茫然懵懂的表情转成一种难过的委屈,他低着头小声说:“疼。”

温沅在他委屈的声音失了神,半晌,才愣愣的说:“不疼。已经没事了。”

时曜抓着他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这儿疼。”

窗外的雨依旧连绵,玻璃上水珠凝结成片,宿舍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温沅睫毛半敛,再回神时,见时曜低头吻在他的伤口上。

因为发热,他的唇很热。扫过伤口的时候,温沅全身像被火烫了一样。

时曜舌尖舔/掉多余的血迹,抬头笑着看着他:“这样就不痛了。”

温沅却觉得自己的手烧的更严重了。

赵听严敲门的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温沅给他开门。

“怎么回事,”赵听严说,“时哥呢?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种样子?”

“药呢?”温沅没回答他的话,“买来了,快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