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曜看着他的兜,有点惊奇:“平日里从来没有见你吃糖。怎么每天随身带着?”
“关你屁事。”温沅冷漠的说,“到底吃不吃。”
“吃,当然吃。”时曜将糖塞进嘴里,倏然道:“我去的时候,那个女生被带到一个小巷子里。周围的楼要拆迁,居民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群听力不太好的老人。”
温沅从来没想到有的人能恶心到这种地步。
“我到的时候,女生嗓子已经快哭哑了,”时曜舌尖抵了一下糖块,“幸好,还不算晚,女生只受了点外伤,只是没想到吴黔东那狗日的竟然随身带着刀具。”
“他看到你了?”温沅有些冷,四周灯光璀璨,他俩走到了黑暗的桥洞里,冷风直面而来,他愣了一下,皱眉说:“认出你来了吗?”
“不知道,”时曜说,“我当时带了口罩,但是认不认出来,我真的不知道。”
其实温沅有些不明白。
在肯德基的时候,吴黔东行为已经逾规越矩,看女生的拒绝的反应也察觉到了。
为什么还会跟着吴黔东去这么偏僻的地方。
时曜像是看破了他的想法,捏了一下手指说:“因为从小学开始他们留下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很少有人敢公然反对老师的话。”
就算觉察到什么,他们也不敢说,不敢反抗。
“所以,”温沅垂了下眼睫,“才会被吴黔东这样的人钻了空子。”
时曜没说话,只觉得嘴里糖味太腻化成苦味。
“明日还去上课吗?”温沅问他。
“去,”时曜抬头,“得见见咱们亲爱的数学老师啊。”
时曜手脚不便,只能再次去了温沅家,和钱多多一样,蹭吃蹭喝。
好在牧家母女都很喜欢他。
周一的时候,时曜同温沅一起入了校,四周几个女生捂住尖叫,慌着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