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青别扭极了,忍不住抬起下巴,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偷觑殷责的腹部。
殷责皱眉:“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宋承青小声嘀咕:“那天的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他既然能说出来,那还有假?”
殷责冷冷瞥向他。
宋承青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
殷责道:“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为什么你直到今天才出现?”
“吾诞生之初,只是一团氤氲,直到一个月前才修出形体。吾本想直接去找父亲,但是被山民发现,送入了福利院。那张纸片也是吾故意为之。”
二人总算理清了来龙去脉,面面相觑良久,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便宜儿子。
便宜儿子不好养,吃喝穿戴都不能沾一点儿荤气,动辄就甩脸子不理人。宋承青总算知道福利院为什么火急火燎地要将人归还,更让他不忿的是,每次带他出门,旁人都会向殷责投来晦涩莫名的目光。
那一脸的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气得宋承青几天吃不下饭。
任凭他如何辩解,都会败给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蛋。
——不是你亲生的,怎么会这么像?
——什么,殷责的种?嗯……你说是就是吧。
——婚姻嘛,相互理解,相互原谅。
三番五次解释无果,宋承青也认命了。
便宜儿子,哦,现在跟着猫往下排,叫殷四味——对方对这个名字表达了强烈抗议,被宋承青以一堂生动的独裁专权课镇压了下来。
殷四味说了,他因殷责的缘故诞生,所以才会下意识地选择了殷责心里最重要的事物衍化体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