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责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只提过天烬曾经潜入研究所,并没有对他说过宝镜山的事情……宋承青心里一惊,大脑疯狂回想自己是在哪里说漏了嘴。
殷责淡淡道:“吃了怨种后,它告诉我的。”
“……”
宋承青不着痕迹地将凳子往后挪动:“看来你和怨种相处得不错,什么话都跟你说。”
殷责端起桌上的水润口,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宋承青有些莫名,余光瞥见殷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无端涌起一股心虚,旋即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和天烬统共就说了两句话,根本就没有越轨之嫌,有什么好怕的?
殷责见他一脸茫然不解,忍不住叹气,当时他们二人都陷入昏迷,对外界之事一概不知。透过怨种的视线,他能清楚地看到天烬复杂的目光,因触碰而胆怯的双手,欲宣之于口却又咽下的情意。
他放下杯子,道:“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既然天烬和他们是一伙,会不会是他阻止了九尾的报复?”
宋承青想也不想,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不会。我们杀九尾就等于削弱了九尾的力量,天烬如果和他们怀着相同的目的,就不会容忍我们破坏。”
“或许吧。”殷责意有所指,“认清一个人,不能光凭自以为是的了解。”
宋承青直觉他话里有话,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心道难道殷责又吃醋了?可他和天烬真的没有什么啊。
百思不得其解,宋承青只好敷衍地嗯嗯了两声,殷责又道:“敌方情况不明,我们现在唯一了解的只有九尾和天烬,如果想继续查下去,只能从其中一个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