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这身血脉,那我们是否就能……
目光不经意掠过二人交叠的手,在看到自己手背上那五道深深的抓痕后,天烬似是被灼伤了一般,慌忙将手松开。
太脏了。
此身非吾有,何必去肖想一切?
他转身要离开,宋承青却在此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俱是一惊。
“……师兄?”
天烬背过身,龟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宋承青维持着仰躺的姿势,手指上黏腻的触感挥之不去,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不敢去看殷责的伤势,哆嗦着在身上摸索,半晌才摸出一个药瓶。
木塞拨开,里面细腻的药粉尽数洒在了殷责的上身。
来得匆忙,他身上并没有带什么贵重药物,但普通的皮肉伤还是能治好的。很快,殷责的心脏便渐渐强有力地跳动起来。
唿,幸好……幸好他们都活下来了。
宋承青小心地抱着殷责坐起身,一面缓缓为他疗伤,一面抬头打量天烬。
自从与天烬再遇,每次都是匆匆一面不欢而散。
还是一样好看的眉眼,不比少年时的锋芒毕露,如今气质上更添了七分从容雅致,如同一株浴光而生的水杉。
宋承青的目光移到他腕间那串龟甲上,不知是不是太久未见,宋承青总觉得这甲面变小了一些,纹路也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