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责微微弯了弯嘴角,小骗子现在肯定在偷着乐吧。
要不怎么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殷责猜的不错,宋承青此时正趴在屋顶上看戏,那叫一个乐不思蜀。
陈二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放着县城的大别墅不住,非得在村子里待着。
按理来说,面对这样一个有主意、有门路、能带大家挣钱的人,村民就算不喜欢,也会装得毕恭毕敬吧。
可事实恰恰相反。
从进入陈林村开始,宋承青就没发现村民们对陈二姐有过什么好脸色,即使面上淡淡,眼里的嫌恶和鄙薄也遮掩不住。
陈二姐在陈林村,就好似一个格格不入的怪物。
这不,她才刚回到家,就被一个矮胖妇人打上了门。
妇人披头散发,想颗炮弹似的直往她肚子上撞,陈二姐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踉跄,后背抵着了大厅里的博古架,花瓶酒杯乒乒乓乓摔了一地。
“黄菊英,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那也比不上你发骚!”黄菊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揪住陈二姐的头发撕扯。可怜陈二姐一头浓密的酒红色卷发,被她扯得七零八落,有不少缠在了妇人短粗的手指上。
陈二姐亦是狠人,强忍着头皮的剧痛,利用身高优势抓起架子上的镇纸用力砸向黄菊英的背部。相较起头颅、胸腹,这算是不容易受伤的部位了。
即便如此,黄菊英还是痛得龇牙咧嘴:“好你个贱人,抢了我的男人还想杀我,”她手下一松,冲着闻讯赶来的村民们喊道,“还愣着干嘛,没看到你妈被人打了呀,过来!”
人群中的少年和少女朝她扮了个鬼脸,手拉手一起跑了。黄菊英见状气得直骂白眼狼,众人看陈二姐的目光已经开始变味,不少男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