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附耳道:“六叔,咱们还是听大师的吧。”
“对呀,叔儿,大家家里都有老有小的……”
经过连番劝说,再加上宋承青在一旁不时指挥肉团作乱,洪六很快就妥协了:是啊,自己还没看到孙子上大学呢,怎么能救这么死了?
“好吧,只要大师能救我全村,让我洪六做什么都愿意。”
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光彩大衣,洪六自觉有了理,开始讲述起钱宏一事的始末。
钱宏是村里的老光棍,常年在工地做小工,很少回村里,靠着征收土地的钱还了债、起了房,还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媳妇。
毕竟死得早,村里老人担心他会作祟,便请了师傅整整超度了七天七夜,最后才寻了处风水宝地下葬。不仅如此,村里的青壮还特意去到了盛天项目,就为了给他讨一个公道。
“阿宏他,死的冤哪!”洪六一抹眼泪,悲戚道。“平白无故地淹死在池子里,那帮有钱人竟然连个说法都不给,尸体都快化了才通知我们,宏媳妇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哪!”
如此情真意切,要不是宋承青看过钱宏的墓,没准还真被他给蒙住了。
啧啧,老头子就是狡猾,说话半真半假,哪怕被人拆穿也能来一句老煳涂了。
殷责道:“你说人是淹死的,可我们看到的恶鬼却是血淋淋的。”
洪六一愣。
宋承青接过话:“那恶鬼后脑出血,浇了一地。”他坏心眼地指着地面,“喏,就在这个球场,你们现在站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