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青盘腿坐在地板上,正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拎出来,道:“我是对地契不感兴趣,不过样子总是要装装的,让吴文暄看出来就不好了。”
他手上的匣子正是和地契一起送过来的报酬。
殷责走过去,坐在他身旁:“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嗯。”宋承青打开匣子,里面是四根由细到粗排列的长针,古朴粗犷,两端各钻了一个孔洞,通体布满凹凸不平的纹路。
殷责拧起眉头:这个材质……
“漂亮吧?”宋承青像个得到了新衣服的小孩,迫不及待地炫耀道。“吴文暄说这是他新拍下的古董,估计是觉得地皮价值不够,这才拿来凑数。”
“这是骨头做的吧?”
宋承青点头道:“没错。于别人就是普通的骨针,于我则有大用。”
殷责了然:怪不得他这么开心,原来占了桩大便宜。
“吴文暄可真是大方,我就喜欢这样的人。”宋承青美滋滋地数着蛋,一枚一枚地裹好放进药柜里头,浑然一个暴发户。
殷责见他如此,心知这七枚鸡蛋肯定也是好东西,只是宋承青不打算告诉自己罢了。
也对,他俩的交情还没到这个地步……
殷责心底油然生出一股烦闷,抓起地上的肥猫快步走了出去。
“诶,你去哪儿?”
“浇花。”
“……”
宋承青挠挠头,这又是怎么了?
殷责半点也不觉得寒冬腊月里在室外浇花有什么不妥,接好水管,拧开水龙头,对准了院子里的“光杆司令”们噼头盖脸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