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要不是你们祖坟藏得深,恐怕盗墓贼都得抢破头。”宋承青感叹道。
藏得深,是指刚才那些像触手一样的东西吗?
殷责蹙眉道:“这里连墓葬中最常见的火龙油、毒箭都没有,山外也没有守墓人,怎么会上千年都没人发现?”
虞夏的能人异士太多了,甚至一度盗墓成风,要是真如外界说的那样,他们殷家占了绝佳的宝地,又怎会引不来半个窃贼?
实在不合常理。
“地下河中藏着通往真墓的道路,没有人祭的血,就无法唤醒地下河,自然也就发现不了其中关窍。”
殷责悚然一惊。
刚才宋承青没有出手救治,自己恐怕会因为失血和伤口感染而死,而那些“人祭”在饱受折磨后被投扔进污浊的河水,还会有生还的希望吗……
他闭上眼复又睁开,艰涩道:“……所以,每一次祭祖,都是在杀人。”
宋承青平静道:“祭祀当然需要祭品。”
只不过,殷家的祭品与众不同罢了。
“可那些人……他们身上都流着殷家的血!”
这才是他无法接受的原因,什么理由能让骨肉至亲相残?
那是活生生的人命,不是一把草,一块石头!
殷责忽然想起了殷少泉的话,怔忡道:“奸生子……因为我和他们一样,是不应该出生的人吗?”
宋承青听到这里终于忍无可忍,一耳光甩过去。
“啪!”
殷责脸上浮起五道清晰的指印,他平静地转过头,用舌头顶了顶牙根,果然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
“傻逼!”
宋承青手还举在半空,掌心微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