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青悄悄翻了个白眼:就这五六里路,还开什么车,难道是刚才被小妖精榨干了?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心里的不满。
走到研究所门口时,那辆熟悉的越野已经停在路边了,殷责倚靠车身,半闭着眼似在假寐。
听到宋承青缓缓走近的脚步声,他才抬了抬眼皮,“开门。”
好个大爷脾气。
“……你高抬贵脚不就开了吗?”宋承青没好气地说。
他回来找猫太匆忙,压根儿就没锁门,此时伸手一推就径直入内。
殷责跟在他身后,问道:“怎么这么黑?”
“坐西朝北,三面环楼,白天没日,晚上无月,能不黑吗?”宋承青随口说道,飞快拧开门,顺手按亮了灯。
殷责作为土生土长的奉京人,自然知道西关大街街尾这个特殊位置——买卖破产,住人流产,官司盛产,前前后后转手了无数,是出了名的“硬茬”。
这几年一直闲置在政府手里,没想到最后被柏葭言给盘下来了。
“你们这些人,不是一向最注重风水,怎么会挑了这个地方?”
玄门的人当时可笑话了很久,就算是他也有所耳闻。
宋承青正在药柜里东翻西找,闻言有些不痛快,答道:“别把我和玄门的人混为一谈。”
“好坏都是一张嘴的事,哪天连墓地贷都还不起,就不会风来水去了。”
殷责倒没想过他的看法竟与自己一样,心里不禁有些惊诧。
宋承青此时也已经把药配齐全了,堵上木塞,将瓷瓶扔给了殷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