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青霎时噎住,瞠目结舌,活像见到一条烂得五光十色的香蕉。
想不到这殷二少居然这么……纯?
看来这家伙在家里的地位也不高嘛,被调教成这副愚孝愚忠的样子,好拿捏得很。
这么说来,他当初气得想弄死自己,纯粹只是因为“祖坟”被挖了。
还以为他知道那个秘辛呢。
啧啧。
宋承青不禁起了爱怜之心,脸上柔得能滴出水来,喟叹一声:“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条件成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咱俩还是签份协议吧。”
殷责对宋承青语气里古怪的“怜惜”深感莫名其妙,他暗道这些封建余孽真会挑拨人心,看来以后得多防备点。
“可以。”
“殷少真是爽快。”
宋承青找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签字画押后递给殷责,后者粗粗扫了一眼,投来无比嫌弃的目光。
“……我来写吧。”
这份协议写得鸡扒狗啃,签名更是如孩童乱尿,殷责实在想不通,三个字怎么能写出一百字的长度?
宋承青欣然同意,殷责很快拟出一份二人都满意的协议,心照不宣地签下这份这份丧权背锅书。
白纸黑字,血色手印,一式三份。
“原来你叫殷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