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青如同注入一支强心剂,举目眺望,越看越狐疑。
自己所站之处山脉秀美婀娜,面前水瀑平滑,恰似少女揽镜自照——可两座山峰横看竖看都是灵动可人,那这隐隐浮动的死气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啧啧,麻烦了。”
宋承青花了一番功夫到处查看,大梨在他背后磨爪嚯嚯,他索性滑到山脚,把背篓解下放出它。
大梨欢唿一声跳到溪边石上,小舌头美滋滋地舔着水。
宋承青见状,心念一动,也掬了一捧泉水尝尝,入口甘甜清凉,并无不妥。
“怪哉,怪哉……”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心道反正都要祭祀一番,等会儿试着请教山神大人吧。
阴云拨开,几缕金线噼开数冠,眼看就要放晴。
宋承青脱下湿哒哒的衣服晾在石上,只剩一条花四角紧贴着屁股蛋子,被山风友情赠予了几个大喷嚏。他搓搓手,蹲在地上从背篓里取出一坨油布包裹。
也算托福,里头的东西都还干爽。
“早知道就穿雨衣了。”
宋承青望着又转阴的天空,大唿上当。
湿衣和裸体都不雅,难道自己还得读档再跑一趟?
他这厢对着半开的包裹沉重挣扎,那厢狸花猫追着蝴蝶遍地开花,这花还一不小心开在了他的衣服上。
正在思考的宋大高人被踩着头顶掠过,转身训斥:“大梨,你怎么可以——”下一秒就变成了惊天哀嚎。
“啊!你做了什么好事!”
石上那几块布料无力瘫着,成串黄泥印子明晃晃地昭示着狸花猫的不屑,宋承青心疼地捡起来,打算挂树上回头再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