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愿意跟他一起沉沦的。

“有没有什么要拿的？”柯冽泡了一眼客厅，看到了放在旁边的书包，他过去拎着，看到里面有一本书。

那本书是他的，之前他用来砸人，砸坏了，然后把自己的给了他。

其他书他都没带，就带了这本。

柯冽微微挑眉，看来戚凛很喜欢数学啊。

“我家里有洗漱用品，也有新衣服，我们俩……算了，你看起来比我高，你在这里等着，我立马去给你收拾两件衣服。”

柯冽说完已经快步的跑上了楼。

他的动作很快，戚凛甚至来不及阻止。

他脸上有几分慌乱，赶紧推着自己朝着电梯的方向而去。

他也要上楼！

柯冽拿了两套睡衣，两套干净的常服，校服已经被染上血了，他扔进了垃圾桶，把周围给打扫干净。

刚扫完，就看到戚凛来了。

“你内裤放哪了？”柯冽洗了洗手，看向了他。

戚凛脸色微红，他推着轮椅，都忘记自己的轮椅是电动的了。

突然，他感觉身后一轻，是柯冽在推着他。

戚凛掩下眼中的思绪，他薄唇微抿：“我……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