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裳枝戏谑地说,“大人不嫌弃我手法粗糙就行。”
武阳辰想起自己之前的议论,顿时笑得有些尴尬。
薛裳枝见人多,懒得自己动手,就把技巧交给这些兵士。例如把用过的粗盐捡起来如何敲碎抹在鱼身上,如何烤,烤到什么时候又敲碎鱼身上的粗盐,如此不说做成个十成十,但也有个五六分像了。
武阳辰睁大眼睛看着敲碎的盐块下露出的雪白鱼肉,喃喃道,“竟然不是什么术法吗?”
坐在一旁的众人也十分惊奇,一来这种用盐焗鱼的做法他们第一次见,二来记忆里做菜不是顶顶复杂的事情吗?听说酒楼中庖厨烹饪菜肴用的都是秘方,有些人家的娘子去当过帮厨也学不会,他们竟然只是被这么指点两下就学会一道如此美味的菜?
一时间跑去打鱼的人更多了,都想试试自己是不是也能做成,还有人不好意思地问薛裳枝可不可以把这道菜当作传家压箱底的。
薛裳枝坐在一旁用棍子拨动火堆,随口应了。
旁人锤他肩膀说,“嘿,我们这里多少人,大家全学会了你还怎么传家?”
两人吵吵嚷嚷的,薛裳枝却不管他们,自己从火堆中扒拉出个黑乎乎的东西,用叶子裹着捧走了。
夜色深了,薛裳枝吃了一个撒了盐的烤芋头当宵夜,稍微洗漱夜里就准备睡下。
她还是第一次在古代野外过夜,说起过夜就要说一说这架功能齐全的马车。车厢内宽敞,足有两米长,白日时里面摆着是矮的坐塌,中间放了炕桌,夜里就将炕桌撤下,摆弄机关弄成罗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