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妾谢过太后!”张夫人连忙谢恩,跟在沈砚浓身后出了大殿。
沈砚浓无心同她多说,随便找了个假山,看着身后一直在搓手的张夫人,冷言到:“你想说什么,说吧!”
张夫人看了眼她身边的行云,意思很明显,沈砚浓沉吟了一瞬,让行云先走开。
“太后不可以!奴婢要留在这里。”把沈砚浓一个人留在这里,行云绝对不放心。
沈砚浓摇摇头,让她安心:“这是宫里,没事的。”
行云还是不太安心,但是沈砚浓坚持,她没办法,只能暂时回避。
等行云离开了,沈砚浓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张夫人,语气也终于带上了些不耐烦,只觉得这位夫人,真的事太多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可以说了吗?”
沈砚浓发现,面前这位张夫人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刚刚还弯着腰,卑躬屈膝的模样,如今突然挺直了腰板,脸上的神情也比刚刚要镇定了许多。
她从背后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沈砚浓面前:“在妾说之前,希望太后看一下这个东西。”
沈砚浓对她的变化,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没有去接。
“是和太傅有关的。”
又是这句话,沈砚浓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出息了点,怎么听到这两个字,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知道张夫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她不会一晚上频繁的提到顾行宴,像是抓住了她的命门一样。
她很想不屑的嘲笑她,然后一走了之,可看着她手中被包裹严实的不明物品,她的脚就跟生根了一样,根本挪不动。
最终她还是妥协了,伸手从她手中扯过那似乎是一张纸一样的东西,这么薄,能是什么?
她看了张夫人一眼,张夫人笑的委婉,她将信将疑打开那个信封一样的东西。
打开的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把东西拿近了确认,下一刻,她脑中那根弦一下就断了——
不好!
可惜还是太晚了,刚刚反应过来,就觉得后颈处一痛,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晕倒之前,她看到了她以为人畜无害的张夫人正不屑的朝她冷笑。
——
沈砚浓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醒来只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微微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她应该是被扔到钟秀殿附近哪个没人住的空殿里了,四周没点灯,有些昏暗。
张夫人把她弄到这干什么?
废了好大力气,她才撑着身下站了起来,一边摸索着往门口走去,虽然猜都能猜到,门肯定被锁上了,但总要去验证一下。
果不其然,根本推不开。
沈砚浓死心,一边摸索着一边猜测张夫人这么做的目的。
难不成是想囚禁她?
可在宫里?这太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