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茗香阁的脂粉都是定制的，必须得有他们贵贴的人才能下单，而有他们贵贴的人，几乎都是朝中五品以上官员的家眷，因此京都成的夫人都以能得到他们家的脂粉来作为身份的象征。”

沈砚浓望着他，笑的意味深长:“这你也知道？江大人果然见多识广。”

……

江言无语，今日第二回了，上次办案时她板着脸训他以及宫宴面无表情的怼常宁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今日她这么活跃，还真让他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

望着她语气有些无奈:“太后您多想了，是下官的母亲喜好他家的胭脂水粉，下官曾经帮她去买过，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沈砚浓点头，表示了解。

还会帮母亲买胭脂水粉，看样子长公主和这个儿子关系非常不错的。

身份高贵，母慈子孝，丈夫疼爱，难怪常宁总是找这位长姐的茬，是嫉妒吧，她都有些嫉妒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茗香阁的老板倒是个极会做生意的，这不就是现代的高级定制吗？

“若按你们所说的话，那这脂粉确实应该是英国公送的，不过这里不少东西应该都是英国公送的吧，听说英国公有意要纳她进府，应该是很喜欢吧，不过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直没动静？”

一直在旁边调查的张侍郎闻言冷笑一声:“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那位常宁公主不同意了，她是国公府的主母，她不同意，春娘根本不可能入府，就算英国公强行要纳，她也能把人打出来。”

张侍郎这话满满都是怨气，看样子上次常宁真的是把人得罪狠了，顾行宴将这案子交给他，也不知是好是坏。

“不过这也是为什么常宁公主会成为嫌疑人的原因。”江言突然在旁边补充。

“就因为不同意纳妾？”沈砚浓想不通，国公府不少莺莺燕燕，常宁既然能容得下那些，又为何不能容下这一个。

“太后有所不知，上次除夕宫宴之后，英国公丢了面子，可能是受不了常宁公主的性子，和她大吵一架之后独自离去，之后就一直住在这携芳楼里，常宁公主因此在贵妇中丢了大脸，自然是恨上了害她丢脸的春娘和英国公，昨日还带人大闹了携芳楼，她走后不久这里就出事了，自然就成了嫌疑人。”

“还有这么一出呢？”沈砚浓都觉得有些好笑，堂堂公主之尊，竟然带人来青楼里找丈夫，真是把皇家的颜面都丢尽了。

“那昨天是不是很多人看到了她闹了？”

张侍郎点头:“她是晚上来的，当时正是楼里最热闹的时候，应该有不少人看到了。”

“能不能叫她们上来，我想问一下当时的情况。”

张侍郎点头:“当然可以”，说着让人去找昨晚在现场亲眼看到的几个人过来。

不一会官差就带了几个女人上来，即使是大白天，她们也穿着美艳又暴露，一看就不是正经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