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行云看见她醒了,惊喜不已。
“太后,您醒了?您没事吧!头还疼不疼,奴婢准备了醒酒汤,马上给您端过来!”
说着就要往外跑,沈砚浓抓住了她:“不用那么麻烦了,倒点水给我就行。”
刚说完又忍不住捂住了头,不行,太疼了。
行云也看出了她的痛苦,赶忙跑过去给她倒了水过来。
一连灌了几大杯才总算觉得舒服了一点,把杯子递给行云,看外面光线有些昏暗,竟分不清到底是早上还是晚上。
“什么时辰了?”
行云一句酉时是真把她吓了一跳:“我睡了一天吗?”
这也太恐怖了!
“我……我昨晚昏迷以后,怎么回来的?是……是太傅吗?”她吞了吞口水,昨夜昏迷前的画面入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闪现,不知为何,脸上竟然觉得火辣辣的。
行云去架子上拧了一条湿帕子递给她,闻言摇摇头:“不是的,太傅他素来喜洁净,昨夜估计是身上沾了酒味,将太后您救下来之后就走了,是奴婢们几人把太后扶回来的,太后您醉的厉害,奴婢也不敢随意动您,只能给您稍微擦拭了一下换了衣服,不过已经备好水了,太后您这会要沐浴吗?”
……
沈砚浓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咳嗽了两声转移注意力。
是她玛丽苏小说看多了,昨夜顾行宴一句下次还敢不敢上房顶喝酒竟然让她产生了这男人在关心她的幻觉。
那男人哪里像是知冷知热的人,分明是真的觉得她麻烦,怕她哪天真的喝醉酒从房顶摔下来给他惹麻烦所以才警告她的吧!她竟然还敢痴心妄想他会——
啊!看来昨晚不止顾行宴疯了,她也疯了!
美美的泡了个澡,再用了膳,脑子总算清醒一点了,莫如意听到她醒了跑来看她,母子两说了会话,送他走的时候沈砚浓从将一个刚刚绣好的荷包交给了他,里面沉甸甸的。
莫如意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是几锭金子。有些意外,这绣工一看就是沈砚浓亲手做的,但是——为什么要给他这个?
沈砚浓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告诉他:“压岁钱!收好了。”
被她送上了銮驾莫如意都有些懵懵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沈砚浓刚刚交给他的荷包,莫名的,眼睛突然就有点湿。
以前嬷嬷还没去世的时候,他每年也会收到一枚铜钱,虽然只有一枚,但嬷嬷说那是祝福,给孩子的压岁钱,希望他岁岁平安。
但是嬷嬷去世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了,这么些年他都已经习惯了,没想到母后会突然给他这个。
还有前几日收到的寝衣,他和她似乎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对他这么好呢?
他没有享受过母亲怀抱的感觉,所以这就是上苍给他的补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