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行云早就有了准备,转身准备离开,没想到又被沈砚浓叫住了。
“太后还有什么吩咐?”
“帮我去偏殿拿一件披风过来。”
“啊?”行云愣了一下。
沈砚浓皱着眉头腹诽: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反应这般迟钝?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啊什么!披风!”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行云连忙应下来。
“哦!好!”
说完急冲冲的跑去偏殿拿披风去了。
这大夏天的,要披风干什么,肯定是为了那位正在小憩的太傅大人。
她实在想不通,这两人之前见面还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怎么不过一日就突然变得这般……这般暧昧了?
这又是送衣服又是盖披风怕他着凉,好像都是从那时太傅带太后出去后才发生的,那日他们出门究竟发生什么了,怎么回来后太后娘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敢多想,她去偏殿取了披风过来,交到了沈砚浓的手里,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沈砚浓回到窗前,展开那披风轻轻的盖到了熟睡的太傅的身上。
她不敢多看,转身疾步离开了。
沈砚浓不是感觉不到自己行为怪异,惹人怀疑,但是自那日从围场回来后她就想通了,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想活着就只有抱紧了顾行宴的大腿,拍马屁嘛,没关系,这活她熟悉的很,以前见客户的时候总能把那些客户哄得一愣一愣的。
顾行宴睡得太沉了,沈砚浓给他盖了披风后就去一旁拿起绣了一半的寝衣继续做,一时间这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穿针引线还有从贵妃榻上偶尔传来的翻身的声音。
好在他这一觉睡的不长,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的好,忍不住伸手扶住了额头。
一杯水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愣了一下,顺着望过去就看到沈砚浓那张未施粉黛的脸。
“喝点水吧!”
顾行宴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哪,明日是登基大典,他今日无事突然就想来宫里看看她在做什么,没想到丫鬟说她出去晨练了,他才想起来她那怪异的习惯。
原想着无事在这里等会,没想到左右等不到,竟然在此地睡着了。
“谢谢。”他伸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还是温热的,喝下去舒服不少。
将杯子交还给沈砚浓,她忍不住问到:“我睡了多久?”
沈砚浓将杯子放回去:“不久,半个时辰而已”说完举着茶壶问他:“还要吗?”
顾行宴摇摇头,心中却忍不住觉得诧异。
无人知道他其实有睡眠障碍,每晚就寝,总是反反复复睡下醒来十几次,这是那事过后留下的老毛病,就算是熏了香,用了药也无济于事,今日竟然在这长乐宫睡的这样沉。
简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