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是顾行宴刚刚挑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懂什么偏方,这马好似真的通灵气,听到她的话之后,竟是不满的哼唧两声,接着更是突然仰天长啸,下一刻就抬起腿狂奔起来。
沈砚浓直接愣住了,这是什么神展开啊!她没能阻止它嘶鸣,更是没能让这作死的马回心转意,等到反应过来,连人带马已经到了那包围圈里了。
看着一圈懵逼了的匪徒,沈砚浓无力扶额,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刚刚还在悠闲看戏,回神竟已是戏中人。
实在憋屈!她现在说一句走错了还来得及吗?
全场就只有顾行宴一个人笑的最开心:“你这是看不下去我一个人孤军奋战,所以可怜我,想要同我死在一处,好叫我黄泉路下也不孤单?”
沈砚浓压根就不想理他,好笑吗?好笑吗?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她抬头看着四周已然杀气腾腾的望着她的匪徒们,笑了一下:“那什么,我的马好像受惊了,你们这……是有私人恩怨要处理吧,我就不打扰了,要不,让我先走?”
那些人还是谨慎的盯着她,眼神都在嘲讽她,你在说什么鬼话!
沈砚浓不死心,又对着那领头的人又说到:“这位大哥,一看你就满身正气,定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你看我不过一个弱女子,你就行行好,放我走吧!”
一双眼睛似鹿般清澈,她难得的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恶心的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那领头的似乎真被她这副模样给唬住了,竟是认真在思考。可惜——
“大哥!不要相信这娘们的鬼话,我刚刚看的清清楚楚,这娘们是和这狗官一起来的,刚刚两人就一直腻腻歪歪的,估计就是这狗官的小情人,肯定也跟着他做了不少的坏事,不能放她走!”
又是那个红腰带,看样子刚刚不仅她注意到了别人,别人也注意到她了,不过——
不知是不是今日心情好,她的戏瘾似乎上来了:“这位大哥,话可不能乱说,我是好人家的姑娘,都是被这狗官强取豪夺,他抓了我的儿子威胁我,也不是什么小情人,就是让我当牛做马的伺候他,你看我如此柔弱,怎么是这狗官的对手啊,今日来这里,也是这狗官非拉着我来的,可非我本意啊!”
说完还恨恨的瞪了顾行宴两眼,眼中满是怨念,倒真有了那么几分让人真假难辨了。
“你这么年轻就有了孩子了?”那领头的似乎不敢相信。
沈砚浓继续玩:“不年轻了,大哥看着我年纪小,实际我今年已经二十好几了,不过是长了个娃娃脸,显得小罢了。”
“果真如此?”那人有些将信将疑。
沈砚浓狠狠的点点头,身旁的顾行宴一直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直到看到她这幅一本正紧的骗人的模样,终是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