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待在这里的人个个脸色那么难看,跟吃了苍蝇一样,杀人就杀人,搞得这么恶心干什么。
顾行宴从沈砚浓进来就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除了刚进门时她皱了下眉头,之后脸色平静的不似活人,就连侍卫抬着尸体从她身边路过,她都没有避开,甚至还好奇的盯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看了好久。
比起害怕,她好像更好奇。
这真的是女人吗?顾行宴感到吃惊的同时再次对她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精神和意志力都超出常人,她是真的不怕,还是因为……看的太多,觉得寻常所以不吃惊?
什么样的人会对这样残忍的场面习以为常?杀手?暗探?
她说她失忆了,他一直以为是她的脱身之计,可看她的表现,好似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活的太过随意洒脱,是真的毫无顾虑。
顾行宴眼中的兴趣越来越浓厚,这个女人浑身上下充满了神秘,真是好久……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挑战的东西了呢!
其他几个妃子应该是得到消息的晚些,等她们来的时候只看到张太妃被蒙着布抬出去,风一吹把脸上那块布给掀起来了,那张恐怖的脸一闪而过。
几位太妃吓了一跳,屋外一阵阵尖叫,听的沈砚浓耳朵疼,过了会到是不尖叫了,窸窸窣窣的开始窃窃私语:
“这张姐姐也真是可怜,早上得罪了太后被罚跪,现在又被人害死,张姐姐平日里与人为善,会是得罪了谁啊,杀了她还不算完,竟然还毁了她的容貌,这是多大的仇和恨啊!”
这句话听着也就是妇人平常八卦罢了,可她偏偏要强调张太妃早上得罪沈砚浓被罚跪这个事情,这不免会让听的人多心,觉得是她做了什么。
至少沈砚浓发现,在这话出来之后,这一殿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带着些探视和惧怕。
外面的女人敢这么大声的污蔑她,估计就是仗着这里一大殿的人,沈砚浓越是表现的愤怒,越会让人觉得是恼羞成怒,以为她会忍气吞声,也为了试探她的底线,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可惜她们算错了一点,沈砚浓这个人最爱的就是剑走偏锋,不管是之前挟持莫如意和八岁小孩子做交易,还是光明正大的惩戒张太妃,别人越是觉得她不会做什么她就越要做什么,所以此刻也不例外。
“在太和殿大吵大闹,不懂规矩,行云,出去给哀家掌嘴。”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什么的,整个太和殿都听到了他的命令,一时一殿的人都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她。
行云可能也愣了一下,不过马上低着头应是,然后出门去。
过了会门外就传来了吵闹声,刚刚那说话的女人可能怎么也没想到沈砚浓竟然敢当众处罚她,在外面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