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杨琴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赫连鸿祯,握住腰间的那只手,“我再准备点丹药,我们就能肉眼相见了。”
赫连鸿祯将脑袋搁杨琴肩膀上,温柔、宠溺地嗯了一声:
“他们分身亿万,也是为了阻止我再回神界。我头颅周围一定是防守最严密的。
拿回我肉身的那一瞬间,就会触动他们施加在我头颅上的规则的力量。丫头,规则现在他们手里,我们能利用的便只有规则的漏洞。”
赫连鸿祯不胜唏嘘,“当年,这神界规则是我定的。”
当年为了规则的完美,反复捉摸、试验、调试。
如果他们不改动,可能还真不好找漏洞。
但,有些人就是自视甚高,改动了,那便有了漏洞。
“祯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马上就要见到你了,你为什么会被肢解,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赫连鸿祯将杨琴抱到腿上,“其实没什么解释的。大概就是我无心儿女私情,带了两个徒弟,一男一女。男徒弟喜欢女徒弟,但女徒弟喜欢我。女徒弟喜欢我这件事,是我死之前不久才知道的。”
杨琴想了想,“那是男徒弟杀的你,还是女徒弟?”
“他们俩吧。”
“女徒弟做了那件法袍,说要送给我做生辰礼物。我本来不收的,但因为拒绝了女徒弟的告白,有丝丝愧疚,就收了。
也是在这丝丝愧疚之下,被女徒弟的眼泪攻势,攻破心理防御,就换上了那套法袍。
然后的事情,你多少能猜到。
女徒弟还没来得及对我动手动脚,男徒弟来了。女徒弟有些尴尬地解释说,「我看师父睡着了,帮他盖被子来着。」
男徒弟将女徒弟拉到一边,然后抽出我亲自给他炼制的水刀,将被禁锢的我肢解了,扔下了神殿。”
赫连鸿祯叹了口气,“也怪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对错,不存在拒绝了就愧疚。不过,这些道理,是之后无数年的漂泊,悟出来的。当年,太天真、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