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天还没亮,杨老太仔细检查了陈菊和杨琴的包袱,千叮咛万嘱咐,最后挥了挥手,“每个月报平安啊。”

“知道的,奶奶。”

杨琴没有一分钱,为保险起见,陈菊将一百两银子放了一半在她身上。

赶牛车的老刘知道陈菊母女的意图后,坚决不收两人的坐车钱,苦涩的脸上露出希冀来,将一个很脏的小荷包塞陈菊手里,“杨家媳妇,我家小路你也见过的,当年跟你家男人建国一起去参军,这些年也没个音信,劳烦你也帮忙打听一下。是生是死,总要有个说法。”

陈菊推辞不过,收下荷包,捏了捏,荷包里应该有一两银子的铜钱。“刘大叔,我知道了。”

县城,陈菊是去过的。

到处都很陌生,杨琴努力记着标志性建筑,拉住陈菊的衣袖一角,“娘,你知道到哪里去找爹?”

陈菊也有些茫然,“我记得当年征兵的将军说,泽州在和高原人打仗,急需兵员补充。我们先去泽州问问。”

“那你知道怎么去?”

陈菊嘴角微微上扬,“娘这些年早就打听好了,往泽州,要坐马车往北,大概一天时间就到了。”

赫连鸿祯:“她这是蓄谋已久啊。”

陈菊常年做活,皮肤紧致,杨琴没回来之前,心情阴郁做活也不得劲儿,整天闷在屋里,少晒了些太阳,变白了一些。

如令,走在去寻夫的路上,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年轻了好几岁。有了半老徐娘之姿。

杨琴肤白人瘦,是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