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速度明显没有之前快了,头晕,脚步发飘,体内热流翻涌。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不断迫近。
就在他快看不清出口的一刻,警笛冲破了黑夜。
蒋衡被安排在后座。
“需要去医院吗?”一名警察关心他的状况。
蒋衡脸色惨白,拉得极高的领子下是不正常的潮红,他尽量平稳着呼吸,“先去警局吧,交代完,我自己会去医院。”
警察还是不放心,蒋衡又道,“我真的没事。”
论忍耐和自制力,一直是蒋衡的强项,他可以,蒋衡一次又一次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保持清醒。
不亲眼看着那家伙被押进去,他不放心,而且早一秒跟警方交代清楚,警方就能早一秒开始侦查,而陈误那边,也能少一秒做准备的时间。
扎进他体内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蒋衡内心清楚,这种难以启齿的感受,应该是有助性的成分。
但他现在还能坚持,进了警局之后,蒋衡先去卫生间猛泼了几把脸,换得几分清醒后,他去交代了事发经过,又将自己手里的证据都交了出去。
这种拼着一口劲儿的,调动全部器官只为大脑服务,又放任体内的药物不断发酵的过程,在蒋衡迈出警局的那一刻,需求感达到了顶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距离这里15公里就有一家医院。
他不想麻烦警察送他,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难以见人,更无法解释。
马路对面的树下有一辆出租车,正好对着医院的方向。
蒋衡将帽子扣上,快步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