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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陶疏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脾性也变得越发古怪。甚至于有一次若不是简潮发现的早,陶疏就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了。

有时候陶疏拖着长链子走到镜子前,几乎认不出镜子里的那个人几近疯癫的人还是他自己。

沈梓锡,若你还活着,见到这样的我,还会喜欢吗?陶疏大笑,笑着笑着却又流出了眼泪,细长的手指抚摸上镜子。

沈梓锡……

修仙界的一个宗门突然在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修仙界怀疑是妖族所为,但却没有证据,而仙宗接下了调查真相的任务,以便安抚民心。不过这一切只是个开始,没过多久,第二个受害世家出现了,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这让本就不安定的局势再次变得岌岌可危。

有人说这是乱世将临,天降惩罚;也有人说这是仙宗新任掌门德行有亏才让妖孽横行,死者怨恨集聚无法往生……但是,这些也只是猜测,造谣者试图以此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

而陶疏此时正坐在当初沈梓锡带他去过的那个花楼的屋顶上喝酒,感叹了一番物是人非,此处竟然连老鸨也换了人了。

陶疏一身黑衣,头发不束不扎,随意披散落在身边,而五官和当初想必,更添妖冶和几分残暴之气。

他抬头看着天边的圆月,冲着自己猛灌了一口酒。酒水滑过他的喉结和胸膛,溜进更下面。陶疏颓然自己笑了几声,眼角猩红。

要不就不回去了,他修为高深莫测,足够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没有必要再受制于简潮。但是下一秒陶疏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任由自己失控,不知道还要惹下多少孽债,所以必须得回去。

劝服了自己并不让陶疏感到有任何一点的愉悦,反而使他的心情不那么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