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疏,醒过来,等着我。”
“沈……”
陶疏的手胡乱抓住了封柳的衣服,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整张脸烧的通红,高烧一直不退。
封柳将陶疏的手放回被子里,对着大夫道:“继续说。”
“陶公子忧虑过重,又染了风寒,就算醒过来了也是落得一身病根,更何况,他醒过来的概率不大。”
“公子,如今你还要保全这个人吗?倒不如趁着他还有口气……”
“够了!”长久以来的紧张和压力让封柳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这些封家的长老解释,“大敌当前,还是将你们的注意力放在正确的地方。”
“可是公子,这天阴体病了许久,已经影响到你的判决了。公子,你是封家最后的希望啊!”
“公子,不如将他交于属下,属下会照顾好他。”
封柳看着陶疏痛苦的面容:“三日,再等三日,若还不醒,便交于长老。”
陶疏确实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这不应该,他若是有了牵挂,被简潮加以利用,那么他将万劫不复。不行,这不可以。
三日之后,陶疏没有醒,于是被扔进了冰冷的暗室。封柳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长老打的什么算盘,倒是也无暇顾及了,简潮的攻势越来越猛,他需要将重心放在这上。只是他没有想到,当他再次见到陶疏时,会看到一个千疮百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