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脱掉了繁重的红色外袍,躺在床上,陶疏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他是作为一个玩物被送进来的,要是他们村子里的人还在的话,要是母亲和父亲还在的话,会被他气死的吧。
陶疏自嘲了一声,闭上眼睛脑子里面全是一些怪奇血腥的画面。他现在连闭眼也不敢了,呆呆地看着上面。
桃酥的香味……哪里来的?陶疏嗅了嗅,忍不住心里产生一阵悸动,会是他吗?
因为他的身份的原因,封柳给他安排的这个房间有些偏远。房间外倒是有几个人把守,但是房间内空无一人。
陶疏急忙下床,循着味道来到了左侧的隔间,窗台上坐着的是沈梓锡。
他今日不再是一直以来的黑衣,而是换了一件暗红色的衣服,绣着黑色的纹路。他侧身坐在窗台上,向着陶疏的是那一半没有任何符咒的,干净而又俊朗的脸。
听见声音,他垂眸看着窗台下的陶疏,跃了下来。
青年身姿轻盈,背对着月光,一双寒眸仿佛就是月亮。
陶疏不禁有些呆住了,脑子里十几年前背对圆月而立的仙人的身影突然和眼前的画面相重叠。
“你怎么又哭了?”沈梓锡皱着眉,声音有些虚弱,“他们欺负你了?”
“没有,我很好。”陶疏回过神来,他以为昨晚后按照沈梓锡的脾气应该会恨他,再不济,也应该会和他一刀两断,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骗人。”沈梓锡不留情面拆穿了陶疏,指腹擦过他的眼尾,“别乱动,我现在没有精神和你扯皮。”
沈梓锡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很清香,和桃酥的味道融在了一起,陶疏并不觉得难闻:“你身上的伤……不对,你跑这里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