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仙君突然要开始和二仙君争夺掌门之位了。”
“这哪有什么好争的,掌门不一直都更器重大仙君吗?只是以前大仙君自己没那个意思,现在有了,那看来咱们很快就会有新掌门了。”
“其实我也觉得大仙君更好,温和幽默、体贴热心、心系百姓,二仙君啊虽然也是温柔的,但总感觉过于疏冷了。”
……
何不归死于和简潮的争夺,陶疏不怪简潮的,自古以来的夺位之战,哪次不是血流成河。但他就是忘不掉,他忘不掉芦苇荡那个师兄,会温柔笑着的师兄,他也忘不掉自己手上的冤孽。
也是沈梓锡说得对,他生来就不适合踏上这一条注定充满血腥的路。过于慈悲的怜悯,只会增加自己的负荷。如果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有灵根,那么一切会不会不同?
所以一定程度上来说,陶疏是恨简潮的。
沈梓锡睁开眼,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头顶斑驳的树枝上圆月高照,听得见虫子的叫声。
他隐匿在树上,刚刚好像听见了小废物的哭声。沈梓锡自嘲道,那个小废物,以为自己真的就这么抛下他走了吗?
简潮应该暂时还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是一秒没见着,沈梓锡就是不放心。他已经在仙宗封锁之前传令回了妖界,支援应该很快就会来了,他也要尽快找到陶疏才行。
虽说本来他会跟着来仙宗的原因是厌倦了之前到处追杀简潮的日子,想着这仙宗刚经历了一场变乱,简潮应该也是没剩多少精力了,正好有机可趁。但沈梓锡没想到的是,他们以小废物为人质,自己真的就不忍心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