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都没和自己说话了,陶疏觉得对方多半是气着了。
不过气着了又怎么样,非亲非故,难不成还要他一个想早死早超生的人去哄?陶疏捧着自己的桃酥吃地“咯吱咯吱”像只仓鼠。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生气的人正手撑在马车的窗棂上,看着他的吃相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逃亡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有了点盼头,他绝对不会放开他的。陶疏啊陶疏,我已经足够强大了,可以护你周全。
马车是在半夜才停下的,停在了一间看起来十分荒凉的宅邸面前。开门的陶疏不知道是谁,斜靠在门缝上,对着他吐了口烟气。
那个人护住陶疏:“他不喜欢烟味,滚远点去抽!”语气里全是责怪的意味,现在是连简潮的语气也懒得模仿了。
“哟,公子你又不按照我说的来,到时候陶公子若是不愿意跟着你看你往哪儿哭去。”
这种刺耳妖娆的声音有很大的辨识度,是子虚。所以他旁边的这个是公子,也就是那个把他挖出来的人,为什么要用简潮的声音说话?
“呵。”那个人冷笑了一声,他一辈子都扮演不来简潮那副样子,肯用他的声音说话已经是他心胸宽广了。若不是陶疏的记忆残缺,他才不会听子虚的用简潮的声音暂且安抚陶疏。
陶疏识趣地选择闭嘴,不过,原来简潮的声音骂起人来是这个样子的。
“好啦,快进来吧。专门按你的要求找的阴的不能再阴邪的房子,正好给他将养身子。”子虚把烟杆收起来,给他们让出来路。
刚踏进这宅邸,风萧瑟地撩起鸡皮疙瘩。陶疏不聋,他们俩的对话他可是听明白了的。这里就是俗称的阴宅,阴宅啊!
看出陶疏的抗拒,那个人抱住他:“别怕,没有鬼。就算有,我给你挡着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