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真的没事吗?”
“跟你说了自己会好的。”
陶疏打了个喷嚏,用被子把自己捂实了一点。
房间里很安静,静谧地可以听见呼吸的声音。过了不知道多久,沈梓锡睁开眼看着陶疏,没有一丝困意。他以后会比简潮更强,那么,陶疏的注意力便就都会在他的身上了吧?他真的忍受不了,明明是他救回来的人,即使他不说,但是陶疏也应该感觉得出来的啊,怎么能一直开口闭口都是简潮呢?
沈梓锡不明白,他甚至也不知道陶疏口中的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小废物应该是自己的。他的生命,他的一切,总归会是自己的。
他那天打架,也是因为陶疏。那些人说他,他无所谓,但是他听不得那些人说陶疏。
陶疏做了个梦,梦里他被困在了一个很黑的地方,有很多人在拉扯他的四肢。他想呼救,但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一双有力的手将他拉出了那个地方,陶疏一眼望见了那轮圆月,清透皎洁。那个人一身素白的衣裳,背对着月亮,发丝被风扬起。他握着他的手,手很温暖。
“简潮……”陶疏呢喃着向他走近。但是光线越来越亮,闪的陶疏睁不开眼睛,他挣扎着强迫自己睁开眼去看,触目的却是一半满是黑色咒文的脸。
陶疏惊醒了,窗外还没有天亮。他惊出了一身冷汗,醒来就对上了沈梓锡发着寒光的眼睛。
陶疏咽了口唾沫,知道是自己吵着沈梓锡睡了:“对,对不起。”发现自己还握着沈梓锡的手,陶疏急忙松开:“我吵醒你多久了?”
沈梓锡皮笑肉不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