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沈梓锡被阵法困住了,在加上简潮发动了束缚他的咒术,他差一点就死了。
陶疏终于用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他,眼中满是仇恨。
“放心,我没抓住他。他果然是个怪物,跑的还挺快。”简潮的语气嘲弄。
“他不是。”
“陶疏,虽然只有一日了,我还是给你换个地方住吧。”简潮伸手想要摸摸陶疏的头,陶疏躲开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有多十恶不赦一样,好像陶疏你就多良善一般。”简潮坚持着把手贴在了陶疏的皮肤上,“陶疏你也真够善变的,前几天还那么喜欢我,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如果沈梓锡来找你,你不会和他走的对吧?”
陶疏瞪着简潮,简潮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嘴唇:“干裂了,多喝些水。”
“简潮,我恨你。”更恨他自己的无用和懦弱。陶疏的语气带着一种死寂,眼神木讷,只有刚刚提到沈梓锡的时候才有所触动。
为什么会恨他呢?简潮想不明白,人与人之间不论何种关系,不都是利用吗?爱人、亲属、朋友……而且他对陶疏算得上是好的了,若是换做别人,早就死了。他还答应了要帮陶疏解决子叶村的事情呢,所以陶疏究竟还有哪一点不满足。
“那就恨吧,这一辈子只要你不死,我们注定纠缠在一起。我有的是办法,陶疏。”简潮依旧是整洁而从容的,衬托的陶疏越发狼狈。
陶疏被转移到了另一间客房,他呆呆地坐在房间里,里面是那四个一直跟着他的人,外面还有更多的人潜伏着守着他。这个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珍宝呢。
陶疏觉得好笑,确实挺珍贵的,天阴体能不珍贵吗?他用食指拭去不甘心的眼泪。
他不相信简潮,就算现在将他绑在了身边又如何,他依旧会想办法救出子叶村的人,然后再离开。他不愿意就这样一辈子生活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简潮给他塑造的房间里,像是简潮的附庸品一样的活着。
很奇怪,他的心里对于简潮将他当做阿沅的替身来看待这件事除了愤怒和感到羞辱外,就是对那天晚上的吻感到恶心。他和简潮算是爱人吗?算不上吧,陶疏也并没有太强烈的被背叛之类的痛心的感觉。他会生气,会恨简潮,是因为他的欺骗、威胁,他弄丢了玉石……
沈梓锡是对的,他一直都是对的。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简潮,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当年月下那个仙人将他拉出深渊的那一份温暖,他将这份喜欢自然地代入到了简潮身上,并且不断地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