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他精致漂亮的脸,忍不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和陶疏好像从来没有就这样平静地在大街上好好走过。
其实他也不是特别想去茶楼,毕竟陶疏和林山海当初就是在茶楼认识的,这一点让沈梓锡心里很不舒服。他只是记得陶疏后来一直都很喜欢带着一袋桃酥饼,然后在茶楼点一杯茶听说书的讲故事,他每次都可以在茶楼靠窗的位置看到他正撑着头听得专注。
陶疏还喜欢雨,他说他喜欢小雨落在身上的感觉,只是他这样总会被简潮说,后来便也就改了。
陶疏其实一直都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日后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他们一起钓钓鱼啊,种种花,做做桃酥什么的。
所以想要激起陶疏活下去的欲望,公子想要带陶疏把他喜欢的事情都做一遍。
公子在带着陶疏又去了一家茶楼后终于还是放弃了。到处都在说简潮,如果不是陶疏在,他真的要拆店了。简潮,简直阴魂不散。
陶疏无可奈何,以前他在茶楼就经常听说书先生讲简潮和大仙君的故事。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芦苇荡的师兄就是大仙君,他喜欢听别人夸简潮,喜欢听他们说简潮也许会成为仙宗从古至今无人能比的新掌门。
记忆里何不归的头颅高悬在仙宗大门上,那张熟悉无比、给了陶疏无数鼓励的脸,让他感到温暖的脸,糊满了脏血,那血还在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不会再睁眼了,也不会再给陶疏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更不会再用手像亲人一样抚摸他的发顶。
怎么会是他呢?陶疏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停止流动了,何不归、大仙君、芦苇荡……他看向简潮,头一次生出了许多的怨愤。
公子和陶疏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住的地方因为是传闻中的鬼宅,阴气重,周围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人家了。
公子突然收了伞撑起一小道结界,陶疏还没有任何感觉时被公子抓住了手伸出结界。细密的雨点从指缝中穿梭,而他的手背是公子的温度,有些冷,这种感觉很奇妙。
雨滴一点一点吻在他的指尖,公子的手指慢慢卡进陶疏的指缝,划过他光滑的皮肤引起一阵颤栗,几近挑逗。然后突然用力从上面与他十指相扣,掌心紧贴着掌心。
冷雨打在公子的手背上,然后慢慢的滑到陶疏的指缝,滑到他们交握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陶疏觉得自己好像被烫了一下。这种热度顺着手指慢慢遍布了全身,陶疏动了动手指,反而被握得更紧了,严丝合缝。
因为看不见所以陶疏其余的感官更加灵敏,他能够感受到贴着自己的身躯是多么的强壮,心脏控制不住地加快跃动。陶疏脸上一红,觉得自己脑子绝对时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