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张奕在梁晏秋昏昏然睡着后，略一犹豫还是给唐观宁发了消息。

对方很快赶过来，包间门一打开，瞧着唐观宁瞬间沉下去的神情，他叹了口气，“他睡着前还是反复说别告诉你，我考虑着吧，还是得跟你说一声，回去吧，我这儿不留醉鬼，有事儿你们自己回去说。”

唐观宁缓步走过去，把坐在沙发跟前地毯上、趴在矮桌边的梁晏秋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抽走了对方手里的红酒瓶。

他侧过脸看向靠在门上的张奕，“他跟你说什么了？”

张奕耸了下肩，坦然道：“就说你们俩是协议结婚，说你刚才亲他，别的就没了。”

唐观宁眉头微敛，“既然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婚姻只是协议，为什么还联系我？”

房间里灯光是昏昏的暖黄，张奕看着唐观宁半隐在阴影中的面容，精致、却显出一种平时见不到的攻击感。

像是捍卫领土的野兽。

他知道唐观宁不是一朵小白花，但此时此刻他有种隐约的预感，梁晏秋这次怕是要栽。

协议婚姻？最后真能按照协议离婚、好聚好散的有多少。

要么纠纠缠缠绕来绕去又走到一起，要么搞得一地鸡毛两败俱伤，但是站在他的立场上，偏偏不好说什么。

梁晏秋不是不听劝，但在有些事情上很坚持。

张奕收起一贯的懒散，神色郑重许多，“你喜欢他。”

是肯定的叙述句。

唐观宁轻笑了声，揽着梁晏秋的腰让人靠在自己怀里，缓声道：“在一切水到渠成之前，不妨闭嘴。”

嚯，威胁他啊。张奕笑了声，“别这么大敌意，我跟晏秋多少年朋友了，放心，他不想说出去的事儿，我肯定闭嘴，不过你们俩……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