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他懵了一瞬,这怎么睡个觉身上就长了一只大号树袋熊?还紧紧抱着、让他一动都动不了。

懵完他才意识到身边人是唐观宁。

对方的脑袋还正正好搁在他颈窝处。

连拍戏都少有这么亲密过的梁晏秋几乎要炸了。

再说,演戏归演戏,这又不是!

他提起一口气,一边去掰对方缠在他身上的手,一边喊人,“观宁小朋友,起床了……唐观宁你再不醒我生气了听见没有?!”

他掰弄了半天,春末初夏的天没开空调,一早上出了身薄汗,关键还没掰扯开。

都说喝醉了力气大,没想到这睡着了也是一样。

梁晏秋勉强伸出手拍了拍唐观宁的小臂,“醒了吗?你睡神么我这动静你都没醒?睡眠质量要不要这么好?”

“醒了……”

这酥酥绵绵哑哑的嗓音,搞得梁晏秋很没脾气,“醒了就松手,赶紧。”

“再抱一会儿。”

察觉的对方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梁晏秋想再说两句,话到嘴边、最终什么都没说,抱抱抱,抱就抱,又不会少块儿肉。

他对上辈子的事儿知道的不算多,就一个大概、一些场景,唐观宁那双绝望到毫无神采、一片漆黑的眼,他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

一切是因他而起的。

怎么说呢,他仅剩的那点儿同情心可能都给身边这个人了。